第36章 第36章

心跳陷阱 鹊鹊啊 2886 字 2022-09-21

林绵从他手指上挣开,自然地拢了下勾在臂弯的头发,“有吗,可能是很久没见了。”

红灯跳转。

江聿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开车,林绵也没什么心情回消息,收起手机端坐着。

车内莫名的低气压。

傍晚时分,宋连笙和苏妙妙来探望林父。

宋连笙提议晚上一起吃顿饭,林绵并不想去,但宋连笙称酒店都订好了。

林绵朝江聿投去求救眼神,江聿似笑非笑,煞有介事道:“我都可以。”

林绵想要的结果不是都可以。

但回想到早上在车上的情形,她觉着江聿有意与宋连笙接触,就为了试探她的反应。

宋连笙定的饭店就在医院附近。

酒店环境高端,环境雅致,不像是有很多人,很清净的感觉。

宋连笙和苏妙妙早早等候着,见林绵和江聿走进来,起身迎接。

江聿不说话时,薄唇抿成一条线,浅色瞳孔里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矜贵感。

宋连笙比较有亲和力,也爱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林绵兴致缺缺,敷衍应付。

说实话,这家酒店装潢环境都很好,服务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味道一般。

林绵尝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江聿眸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见她停下筷子,侧身靠过来,“不合胃口?”

林绵覆在他耳边,小声说:“想吃鸡蛋泡面。”

不是她自夸,江聿煮的泡面,比桌上几道看似华丽的菜好吃多了。

手在桌子上被握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指根滑入指缝,轻轻扣住,随意搭在腿面上。

手指故意似的轻轻按压手背。

“还指望我天天煮啊?”江聿低声戏谑,压低了声音:“一声哥哥恐怕不够。”

林绵感觉手心有点热,手背有点痒,骨节有些硌人。

苏妙妙眸光在江聿和林绵身上打转,放下筷子笑着说:“林绵,你的眼光真好,在哪里找到这么帅的老公啊!”

林绵唇角弯出浅浅弧度,不想给江聿贴金:“帅吗,我不觉着欸。”

江聿勾着唇,没有反驳,一副“我老婆说什么是什么”的态度。

他姿态闲闲,往后靠在椅子上,手指捏着手背稍稍用力,像是在惩罚她没有夸奖她。

或许有了这一茬,现场气氛活络不少。

宋连笙叫了红酒,江聿要开车,贯彻不饮酒原则,争当好市民。

宋连笙让服务员分了杯,林绵眼睛直勾勾盯着红酒,被馥郁的香气吸引了注意力。

江聿见她目不转睛的样子,大概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捏捏她手背,用眼神暗示不可以喝酒。

林绵朝他投去目光,清冷中带着一丝渴求,这让江聿完全招架不住,心弦拨动。

他喉结滚了滚,动嗓子:“一点点。”

宋连笙俯身将酒递过来,林绵抬手却被江聿抢先一步接过来,他客气:“谢谢。”

宋连笙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林绵,视线相对,林绵不动声色移到江聿身上,嘴角弯出浅浅的痕迹。

自讨没趣似的,宋连笙重新坐回椅子上,苏妙妙看向宋连笙,意同商量:“连笙,我能喝点吗?”

“你想喝就尝一点。”宋连笙低声叮嘱,“不过,你现在生理期不能多喝。”

林绵放下杯子,手虚虚地搭在交握的手背上,悄声细语跟江聿交谈:“你那份,我帮你喝了。”

江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若有所思般垂眸看着她。

几个自己人,喝起酒来也没什么讲究,林绵抿了一口馥郁的香味在舌尖绽开,呼吸都染上了几分红酒的气息。

上一次喝酒,还是江聿请她吃客家菜,当时他也只同意给她一小口,但她贪杯所以醉了。

画面如出一辙,江聿像是看穿了什么,低声轻嗤:“你想借酒消愁,别找替我喝酒这种借口。”

林绵抬眸,睫毛轻轻颤抖,她神色淡然辩解:“我不需要借酒消愁。”

江聿表示不信,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端起热茶送到唇边。

中途江聿借口抽烟出去一趟,回来时林绵两只眼睛盯着他看,他落座后身上并无浅淡的烟味,林绵侧身贴过来问他:“你去买单了?”

江聿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你怎么知道?”

林绵主动握住他微凉的手指,送到鼻尖嗅了嗅,有点柠檬洗手液的味道,她从红唇间飘出一句:“没有烟味。”

这句话极大程度讨好了江聿,紧绷的面色松缓,他抿着唇角稍弯,“吃了聪明糖啊,江太太。”

苏妙妙见状,找林绵说话,聊到《潮生》时苏妙妙很激动,她问林绵能不能给她弄一张傅西池的签名照。

林绵没立刻答应,表示要问问傅西池本人,于是在微信上联系了傅西池。

很快傅西池回复:可以,签名加吻痕那种都行。

林绵:“……”

江聿看见了聊天记录,低声对林绵说:“签名还可以有吻痕那种?”

林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迟疑点头,说不常见,一般不会签。

江聿若有所思,“那你回去也给我签一个……吻痕版的。”

林绵觉着他太幼稚,下意识脱口问他:“签哪儿?”

问完,对上他那双不太正经的浅眸,瞬间就后悔了,她真的没有撩拨的意思。

但江聿误会了。

他扬着眉,意有所指,“你想签哪儿?”

林绵总觉着江聿今天憋着一股劲儿,与以往都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她端着酒送到唇边。

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江聿。

江聿放任不管林绵喝酒后果就是——林绵喝醉了。

她手肘抵着煮面,脸埋在手肘里,头发勾缠到在手臂,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林绵瘦,肩背薄,难受得弓着,长发笼了一半,但嶙峋的蝴蝶骨如蝶即将展开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