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格的一瞬，杜克感到自己的精神海都似乎被冻结了。

有些事，看到了，不等于能做到。

杜克的头皮是发麻的，从减缓了时间流逝的【子弹时间】里看到了斧头的出发点，也看到了斧头的终点——他的后背，但杜克就是没有办法躲过这必杀的一击。

加速、减速、左闪、右避、格挡……在这么一瞬，系统精灵帮杜克在脑海里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模拟了上千遍，但没有一次杜克能够逃出生天。

这跟技巧一点关系都没。

这完全是超过了武艺范畴、超越了物理概念与科学原理的一击。

感觉上这就是那种以必中为前提，自行补全击中的过程，彻底是逆乱了因果的蛮不讲理攻击。

一如洛萨那把聚拢了人类一千多年意志与信念的王者之剑。格罗姆的这一记投斧同样汇聚了这位同样出身于火刃氏族的‘剑圣’所有的精气神，以及整个氏族十万战士狂野且劲厉无匹的意志。

“兽人永不为奴——”格罗姆地狱咆哮那句无比经典的怒吼，似乎犹在杜克耳边回荡。

在这把回旋劈至的斧头上，杜克看到了幻像。看到了兽人千千万万年来，在德拉诺大地上的挣扎与奋斗。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兽人用其狂野与永不言败的意志成为了德拉诺大地的主宰。

现在德拉诺步向灭亡了，而兽人则接着古尔丹与萨格拉斯的勾结，把艾泽拉斯看成了兽人繁衍延续的下一站。

没有妥协，没有侥幸。

这一刻，杜克终于意识到，哪怕他身为一个法师，有些时候也必须真刀真枪地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