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嗓子,又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大概明后天雪就会停,你不用着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段西珩:“嗯,我知道。”
阮苏茉又说:“我还要在这待半个月。你回去之后我们要半个月后才能见。”
段西珩还是听似平静地应:“嗯。”
阮苏茉的耳朵红得不行,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我感冒已经好了的——”
话才说出口,身后的门就突然被打开。
“你们俩在门口干什么呢?”
林珊妮出现在两人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们,“我就说门口怎么好像有说话声,原来是你们。”
阮苏茉:“……”
段西珩:“……”
见小夫妻俩表情奇怪,林珊妮更加疑惑,“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阮苏茉难为情地捂了捂脸,根本不好意思去看段西珩,也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她的那句话,是不是听懂了她的暗示。
好丢脸。
珊妮啊,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
段西珩终于绷不住脸上笑意,伸手将阮苏茉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对林珊妮说:“借用一下苏茉,明天还。你睡吧,再见。”
“……”
林珊妮怔怔地看着阮苏茉被段西珩抱在怀里带走,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这小夫妻俩搞什么呢?
电梯里,阮苏茉从段西珩怀里挣脱开,红着脸问:“你借用我干什么?”
“严格来说,不是借用,是还债。”
阮苏茉敏锐地意识到什么,紧张眨了眨眼。
段西珩看着她小紧张的表情,忍不住靠近过来,气息打在她耳畔。
“我会好好还的。”他嗓音过于勾人,还很犯规地喊了一声,“老婆。”
……
阮苏茉的意识早就在段西珩喊她老婆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刚一进门,她就被段西珩掐腰抱起,他总喜欢这样面对面抱着她再亲她。
每次她都会因为怕摔下来而手臂缠紧他脖子,双腿紧紧绕着他的腰。
房间里是冷的,暖气还没开。
但是属于他们身体的热意比暖气来得快。
段西珩从不觉得自己如此渴望得到什么,前面那么些年清心寡欲惯了,似乎无欲无求。
连跟阮苏茉结婚后,他都没有刻意去想那方面。
他怕阮苏茉不愿意。
毕竟他们的婚姻并不是建立在爱情之上。
不过他也是会有想吻她的时候。
在他坐在她身边一起弹琴的时候,在她指着他堆的雪人说丑的时候,在他们坐公交肩膀距离无限靠近的时候,在她因为委屈偷偷掉眼泪肿了眼睛而他为她敷眼睛的时候——
他没觉得自己是个君子。
那天晚上第一次吻向阮苏茉,他的心跟着他的呼吸在颤,简单地抿一抿她的唇,随后就无法控制又无师自通地撬开唇齿想要更多。
就像此刻。
暖气终于姗姗来迟,应对严寒风雪的厚实衣物都堆在了沿途的地毯上。
暧昧单薄的影子落在墙壁上,每一秒晃动都像摇曳的火烛,呼吸心跳都在发着颤。
……
阮苏茉的感冒刚好,段西珩还是不大舍得太折腾她。
暂时先还一次债,就将她打捞起,抱去洗澡。
浴室很大,有浴缸。
阮苏茉犯懒,不想站,段西珩就给她放了一浴缸的水。
他刚把阮苏茉放进浴缸,下一秒就被她拽着手腕拉了进来。
扑腾一声,两人都成了落水的人。
阮苏茉头发全被刚才溅起来的水打湿,脸上也沾着水珠,可是笑起来的眉眼干净又好看。
她是故意拉他进来,又像只猫儿似的挪过来,存了心闹他。
段西珩满眼无奈,捉住她乱来的手,问:“还有力气?”
“当然。你刚刚就跟没吃饭一样,我才不累呢。”
段西珩:“……”
他刚一松懈,阮苏茉就趁虚而入,小手抓紧了,浴缸里的水因为她的东西而泛起阵阵涟漪。
“我跟它打个招呼。”
原来的腼腆劲不知去了哪。
段西珩胸膛因忍耐的呼吸而重重起伏,可阮苏茉跃跃欲试的手却不得章法。
最后他按住她的手,深深吐气:“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