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用来遮羞!”
“哈哈哈……”
不光赵祯祯开怀大笑,连在场的宫女太监也个个掩脸偷笑不停,阎应不失时机地打趣道:“夏宁侯以后还是少出京为好,您一出京,就难得见陛下开怀大笑一回!”
“没错,没错,子澄,以后就不用你出京了!那些个大臣一个个义正词严的,少了子澄你陪朕说说话,朕在这宫里憋气得紧。”赵祯脸上的笑意尤自收不住。
“臣也想啊!不过嘛,陛下,您是五之尊,哪些个大臣对陛下吹几口大气儿,陛下仍可八风不动;可臣不行啊,臣领着几份俸禄呢,若是不跑勤快点,臣这小膀臂小腿的,那些个大臣一口气下来,就把臣吹到天边去了!倒时别说跟陛下说说话了,恐怕陛下满天下贴出寻人告示,也没地儿找臣去了!”
赵祯指着他,笑得只有出的气儿了!脸上涨红一片,想起那些御使言官的利害,不可象许清说的嘛。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极为融洽,赵祯每日里不知我承受那些直臣多少口水,难得如此放松一回,等找回原来彼此相处时那种随意的感觉,许清才正式向赵祯缴旨,详细地向他汇报了此行的经过。最后才把几日前与苏舜钦论及的官学策略提了出来。
说到正事,赵祯开始深思起来,他示意宫女给许清上了一杯热茶,才说道:“子澄所议确是有理,记得朕登基没多久,就曾给京东东路某州官学赐过学田,只是时过近二十年,朕有些记不清了,把学田作为官学固定的经费来源,这一点很好,只是在各路设立提举学司,有这个必要吗?”
“陛下,常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无论何时,人才对国家来说都是最紧要的,在陛下以前,每朝每代都只注重挖掘人才,但在培养人才上力度却不大,陛下如今要在每州每县设立官学,给天下百姓尽可能多的提供会,这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创举,光这一样,陛下就足以光耀千秋。”
赵祯被夸得也快准备让人找块布来了,含笑看着他,等他说下去,许清轻咳一声接着说道:“陛下,正因人才的重要,及难以培养,才更应该引起朝廷足够的重视,地方上官员本身需要理政,能有多少时间过问官学?而且官学过多的和地方官府挂扣在一起,对官学的运转及发展极为不利。只有将他独立出来,直辖于礼部,这样才能为官学营造一个清净的学习空间。”
不用许清说得太直白,赵祯已经明白了其的弊端,所以他点头表示认可,许清接着说道:“陛下,官学的教也应该作出明确的规定,这样才能真正为朝廷培养出有用的人才来,臣的意思是,规定官学除了经义外,还要传受裕物、治事等科目,比如治民、讲武、堰水、历算、统筹等等,依据学生的才能、兴趣,规定生员除经学外,还要任意选学一个以上的副科,这样培养出来的举子,才不至于除了满口之呼者也,别的一样不会,等朝廷选任为官时,对百姓一无益处。”
赵祯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只要对官府运作稍为有点了解,都知道光靠经义是治理不了地方的,也正因为如此,这次科举改革才从重诗赋改为重策论。但光是科举重策论,那就缺乏了根基性的东西支持,许清提出官学教授格物、治事,正是对这种改革作细致的充实,从上而下,把只重经义诗赋的观念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