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政治斗争,看上去离他们很遥远,但谁又保证不会遭受池鱼之殃呢?
“好了,大伙都别担心,李林甫再怎么想对付王大使,也不敢拿整个陇右作赌注,否则对他而言也是得不偿失。因此,不管朝中斗争多么激烈,暂时还不会波及你们,放心地喝酒吧!”
“李兵曹说的是,喝!”
“我们一起敬李兵曹三碗!”
“用个屁碗,直接拿酒坛上来,一人一坛!”
“哈哈哈……”
伍轩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大伙一起开怀畅饮,直到聂风等人全喝趴下,李昂和华秋也有了七分酒意,歪靠在榻榻米上。
李昂卷着舌头,打着酒嗝,问道:“你写信回家报平安没有?”
“没……没有。”华秋用力挠着头皮,翻着惺忪醉眼哼哼道,“我来陇右的时候,我那爹就说了让我永远别回去,就当没……没我这个儿子,我写什么信啊?”
李昂趁着酒劲,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怒道:“当我说着玩的?这信你再不写,老子就劈了你!”
“你怎么打人………”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子!再者说了,就算你和你爹有什么不快,你娘呢?她为你差点哭瞎眼;小妹呢,她天天在我面前念叨着你,你若是有点出息,她在家至于被人欺负吗?”
“什么!”华秋突然像被人刺了屁股地弹起来,果然没站稳,倒在了醉瘫在一旁的慕容和顺身上,又爬起来揪着李昂的衣服吼道,“快说,谁欺负小妹?是谁?他娘的,老子不灭了他全家就不姓华………”
“行了!行了!”李昂将他用力推开,顺带踹了一脚,将他踹翻出去,“少他娘的充样,早干嘛去了?”
“你快说,是谁欺负小妹?”华秋摇着发沉的脑袋,继续爬过来。
“你总说你爹不认你这个儿子了,你知不知道,你来陇右之后,你爹收了一个药童,你知道你爹管那小药童叫什么吗?”
“叫什么?”
“叫小秋。”
“小秋?”
华秋愣了一下,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他爹口口声声不认他这个儿子了,这么多年过来,他一直没给家里报过平安,突然从李昂口中得知,他爹管一个收养来的小药童叫小秋,他就像当头挨了一棒。
“不,这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