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美人打闹起来,场面很香艳,李昂不好多看,二女也很快意识到如此不雅,停了下来。
寿安公主一边整理道冠,一边佯作生气说道:“探花郎,你也看到了,你这媳妇儿这么不讲道理,你也不管管。新人这还没接过门呢,我这媒人就扔过墙了,这是哪家道理?”
李昂正色地揖道:“公主殿下恕罪,这丫头是野了点,以后在下一定会好好管教她。”说到这,李昂转头,对杨男摆出一副一家之长的模样,命令道,“雁奴,还不快向公主殿下陪罪。”
杨男气得直咬牙,可还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向他挥鞭子,她不自觉地噘起粉嫩的小嘴,气恼之中带着委曲。
寿安公主这个闺密看了,笑得腰儿都弯了,几乎站不稳:“哈哈哈……雁奴,这回总算遇到克星了。嘻嘻………”
杨男刚订下婚约,面对李昂本就有些不自在,哪里再经得这般调笑,哼了一声,跑了。
李昂、唐宇、韩进三个探花郎各带着满车各色鲜花回到曲江边的杏园,装点宴会,从唐宇和韩进满脸的笑容中,便不难猜到,这两个家伙一定也有艳遇。
在鲜花簇拥之中,新科进士继续畅饮,朝中高官显贵为共饮,同时物色女婿,很多人都是直奔李昂而来,李昂都以自己已经订有婚约为由,给应付了过去。
渝国公刘乾不甘心,把李昂拉到一边追问他与谁家女儿订下的婚约。
李昂如实相告后,渝国公不禁捶胸顿足地说道:“李探花,你与哪家定亲不好,怎么能与杨浄做翁婿?李探花难道不知道,杨浄之女曾与右相府上的六郎订过亲,因杨浄之女太过刁蛮,遭右相府退亲,
此女如何配得上李探花呢?你大概是初到长安,所知有限,我劝李探花还是赶紧把这门亲事退掉吧。老夫有一女,年方及笄,知书达礼,李探花只要把杨家的亲事退掉,老夫愿将小女许与李探花……”
看着堂堂渝国公口沫横飞,费尽心思劝自己退亲,李昂暗暗感叹,幸好自己先一步跑去杨家,否则恐怕根本没法招架这等场面啊。
“多谢渝国公错爱,卑下感激不尽,只是卑下刚刚进士及第,便去退亲,这未免有些不好。”
“哎呀,探花郎,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杨浄之女自坏名声在先,怎能怪你退亲在后呢?你知不知道,当朝右相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一气之下将杨浄贬到幽州去了。你若娶了杨浄之女,以后的仕途可就全毁了呀!年轻人,不要太固执,老夫也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想吧。”
“多谢渝国公提醒,不管怎么样,卑下着实做不出立即退亲之事来。”
李昂答得很坚定,彻底打消了渝国公的念想。渝国公只得连呼可惜,怏怏退去。
新科进士在曲江宴会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前往大慈恩寺。李昂等二十一人,在人们前呼后拥下来到晋昌坊的大慈恩寺,聚集在专供题名用的题名屋。
然后各自在一张方格纸上书写自己的姓名、籍贯,并推举其中书法出众者,作文一篇以记此盛事。然后交与专职石匠,刻在大雁塔的石砖上。
这就是所谓的雁塔题名,荣耀无比。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诗名传天下的李昂,在曲江宴会上光顾着应付那些高官勋贵招婿了,一场宴会下来,他竟然不曾吟诵一首诗。这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