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头一个巴掌扇在他脑门上,大骂道:“臭小子!你别跟老夫挑刺儿,你在外头怎么疯癫,只要不作奸犯科,老夫都懒得理你,但家里的事,自有老夫做主。”
华大娘有些听不下去了,吼了一嗓子:“死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不行吗?你这是罚大郎呢还是摆功?”
“呵呵……华老,我给您带了几坛好酒,今晚咱们爷俩喝个痛快,算是给华老庆功如何?”
听说有好酒,华老头注意力一下子被扭转了过来,“酒在哪,拿来老夫瞧瞧。”
成都城外,杨家村。
泱泱的锦江自村北流过,村边绿树环绕。码头边的一栋大宅的后院里,午后的阳光从镂花轩窗照入花厅内,厅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萧鸾一身素白的衣裙,坐于上首,那带有两分忧郁气质的脸容上,多了三分冷艳。
萧鸾之下,列坐了两排人,除了升龙会的三位长老之外,还有几位舵主,大家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鹿头关这一票,一开始我就反对,如今果不其然,赔了夫人又折兵。汉州的人马几乎损失殆尽,这些都是老会主苦心经营多年,才打下的老底子,就这么被连根拔起了。大家都说说吧,现在,该由谁来负这个责任。”
萧鸾一双凤眼扫下,几位舵主纷纷垂下头,萧鸾的目光最后停在大长老田纳忠身上。
站在田纳忠身后的田心,顿时像被针刺了一样,立即回嘴道:“这个责任,岂能由我阿耶来负?事情本来进展得顺顺利利的,这说明当初的决策根本没有错,全是下面的人无能;还有汉州分舵的夏明堂,明明说好先隐伏一段时间,他偏偏贪图小利不收手,这次官兵能顺利找到白鹿峰的山洞,我看……”
“住嘴!”
“阿耶!”
啪!田纳忠反手给了女儿一个巴掌,田心委屈得泪落如珠,抽泣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