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静与她刚刚成婚,为何突然要教她骑马?
谢映舒这几日对着外面传入洛阳的消息头疼,他虽不用上战场,却一直在揣摩着各方的意图。
唯一令他觉得讶异的是,成静一直没有动静。
陛下到了现在,若还将成静拘在中书省,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种种疑窦堆积心头,从方才看见谢映棠骑马之时,蓦地豁然开朗。
谢映舒狠狠一攥掌心,冷冷道:“回尚书台!”
谢族马车急速调转,谢澄不明所以,仍旧极快地返回尚书台。
尚书令江施正低头翻阅卷宗,只闻急促脚步声,随即谢映舒推门而入,沉声道:“都出去。”
这话,是在对着屋里其他小吏说的。
那些人迟疑一瞬,纷纷起身行了一礼,慢慢退下了。
谢映舒快步上前,对江施行礼道:“江世叔,家君不在,小侄有事相议。”
他唤的是世叔,而非大人。
自称小侄,而非下官。
那这件事,不是关乎政事,而是关乎世族利益。
江施抚须缓声道:“世侄有什么想法,尽管说罢。”
谢映舒沉声道:“侄儿想说之事,是关于成静。”
太阳西下之时,谢映棠与成静才从城外归来。
她将骑马练得更加熟练了,心里有了小小的成就感,是以一路上都眉开眼笑的。她侧头与成静说说笑笑,成静看她如此开心,便也淡淡笑了。
她多学一些防身的东西,他便放心一分,毕竟他此去安危难料,若他不得不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来,她在洛阳或许也会有危险。
他在心里估摸着,离他前往荆州或许时日不久,只要大将军薛淮安能够及时支援薛淮安,保住上邦,他便多拖几日,继而安安心心地去公安一带周旋,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