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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静被他的声音吵醒,皱了皱眉,睁眼冷淡道:“陛下遣你来当说客?”

谢映舒蓦地一笑,闲闲地坐在了一边,故意叹道:“你日夜兼程奔赴回洛阳,歇也不歇便直接面圣,旧宅尚未清理,我看你实在困极,好心收留你,你便是这个口气与我说话?”

成静坐起身来,倒也不打算再睡了。眼前这人实在是闲得紧,他自然知道谢映舒在盘算些什么,皇帝继位三年,这三年来折腾得没完没了,谁都能看出新帝那颗想要收拢权利、大肆改革之心。

只可惜,世家的根基太深,皇帝在这些肱骨老臣面前,其分量不值一提。

谢映舒看成静不打算理他,又拿扇柄敲了敲他的肩,“诶,陛下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今日上午不过是有事上奏,结果莫名其妙地,将正在面圣的成静一道领回了家。

临走时,皇帝还让他俩好好叙叙旧。

谢三郎颇有些无语。

成静笑了一声,说:“陛下曾说待我为挚友,他会怎么说,你还不知道么?”

谢映舒沉吟道:“这是一个好时机。”

“是啊。”成静起身,推开窗子,望了望天边的晚霞,语气深晦莫名,“三年了,我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