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长沙的旧事,石达开摇摇头,又把话题转移开来。
“至于是走是打,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毕竟,眼下,能打还是要打下武昌来……”
望着石达开忧郁的眼睛,石镇吉便问道。
“五千岁,您好像有心事。”
石达开不加掩饰地点头说道。
“虽说攻克岳州后缴获甚多,但依当下这般用耗怕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再则就是数万大军耗粮甚多,虽说拿下了汉口、汉阳,可两地终归没有多少粮食,也没有军资,这不,东王那边又催粮草了。”
“这个卑职也没什么法子。”
石镇吉叹了口气,自从打跃出广西的十万大山,这军中缺粮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石达开倒是没有吭声,只是喝了口酒,那眉头紧锁着,虽说前几日打下了汉阳,可汉阳城内的存粮并不多,虽说抄了几家粮商,总解不了大军当前的困局。
突然有人急促地叩门,石达开喊”进来”的声未落地,一位书吏就进来了,一进屋,他赶紧跪下叩头说。
“卑职拜见翼王五千岁,愿五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见到自己的典官来了,石达开便连忙问道。
“怎么样,把那洋兄弟顺利送回了吗?”
“回禀五千岁,洋兄弟已经安全送回小修院,在去小修院的路上,卑职侥幸招揽一批自兆山下来的投效我军的好汉,不过人倒不过,不过才两百……”
“好哇!”
不等这典官把话说完让石达开脸色顿时露出了喜色来。
“两百人虽是不多,可却也是远道而来,由此可见我天国可谓是尽得天下民心!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石达开顿时站起身来,连忙说道。
“好,好,陈典官,这事你办的好,本王会亲自向天王给你请功。”
看了忠王一眼,陈书扬又连忙说道。
“卑职不敢居功,全是卑职按五千岁吩咐所办,另外五千岁,卑职送洋兄弟回教堂后,又于教堂偶遇上海过来的洋商,那洋商希望与我天国通商!”
“通商!”
石镇吉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陈书扬,这倒是件新鲜事,虽说大家伙是报着打天下的心思走出的广西大山,可这一路上都是被人叫做“逆匪”,跑上门来投奔天国的人也不少,可跑上门来说通商的洋兄弟,还是第一次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