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无意于他,像往常那样放着不管叫他自生自灭就是。可你父皇却是昭告天下北晋还有个六皇子,他毫无根基,陛下这才抬他做了亲王。你以为他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吗?那分明是做给我们母子看的,这是在警告我们,即便没有老二,也仍有老六能与你较量一二。”
四皇子微微垂眸,“父皇虽对我宠信有加,连上次名萧山一事也替我遮掩过去,可归根到底却还是防着我的。”
“巡儿,你父皇待你还是要比老六好上许多的。只是他不能容忍咱们破坏这相互制衡的局面,老六在一日,他才能放心一日。”
“是,儿子明白了。”
眼见着到了长春宫,皇后慈爱地摸了摸四皇子的胳膊,“说到老六,他自受伤后就鲜少露面,可有人盯着那边?”
“母后放心,老六一直在睿王府养伤,伤好之后就又如往常般出入勾栏瓦舍,照旧是风流不羁不务正业。”
皇后点点头,“那就好。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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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岩寺内,临舟惬意地品着一盏桃花酿,顺带着睨了眼旁边坐着的人。
“我说,这酒我都带来了你就不能尝尝?光我一人喝有什么意思。”这么说着,他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战兰泽端起自己那杯茶,抿了一口,“王爷深夜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临舟挑眉:“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