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依他看,他看不单单是想爹娘了。
他一言不发,情绪低落,意志消沉,更多的是源于伤口的痛楚,以及对他的憎恨罢,还有虽憎恨却如何都摆脱不了他掌控,钳制的萎靡和绝望罢。
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桎梏,才令他性情大变,郁郁不得志起来。
伍天覃虽心里清明,却并不愿承认。
他就这般不堪?
他堂堂世家贵公子,大伯位及人臣,姑姑宠冠六宫,表弟贵为皇子,他在京时便呼风唤雨,哪个见了不阿谀奉承,在这小小的元陵城,还不是要风要雨得雨,却不想,如今却被这么个区区小儿因这么一桩破烂事儿困在一方庭院中,寸步难行。
哼,他不过一区区烧火伙夫,一看门小童,命都是他的,打他几板子怎么了。
他倒还跟他上脸了起来了。
给他脸了。
日日板着脸,冷着小脸,跟他唱着反调,是在跟他对抗么?
他还偏不如他的意了。
这样想着,前脚,那几个厨房的下人刚散去,后脚伍天覃便提着个鸟笼子慢悠悠的跟了去,随即哐当一声一脚踹开了那下人房。
屋子里头此时正在忙活的众人纷纷吓了一大跳。
就连炕上趴着正在修养的那厮也缓缓爬了起来,朝着门口方向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