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上午一直寻到下午,又从下午寻到了晚上,将整个凌霄阁掘地三尺,并一路将西院厨房踏平了三寸,也未曾将元宝儿那小儿给寻到,大白日里,那小儿就跟人间蒸发似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直待暮色降临,到了掌灯时分,终见那伍天覃大手一挥,最终命人直接将元宝儿那小儿的床铺给掀了,徒给他留了张冷板床,只冷冷丢下一句:“有本事别回我这凌霄阁了。”
话一落,伍天覃板着脸回了屋。
话说次日便是端午节了,一早府里得祭祀,身为太守大人,次日天没亮,便得赶去城门外,为两年前于元陵城外逃难病死饿死的难民举办祭奠仪式,故而,今夜整个府里忙上忙下的准备,可谓灯火通明,又加上大公子伍天瑜阔别两年游学回府,整个正房大院更是热闹非凡。
白日里的热火朝天散去后,倒显得凌霄阁难得安静寂寥了下来。
这日,伍天覃沐浴洗漱后,难得没有就寝,只吩咐常胜送了酒进去,便将一行人打发下去了。
鸳鸯见爷未睡,又见爷叫了酒,便立马洗漱打扮一番,欲眉飞色舞的凑过去,却不想,竟被常胜拦在了外头。
鸳鸯气得够呛,正要寻常胜理论来着,这时,只忽而闻得一声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声打从窗子口传了出来,伴随着一阵婉转多情的琵琶声,落入了鸳鸯耳朵里,瞬间,叫她捏紧了帕子,气得脸色骤变,一连将那常胜瞪了几眼道:“怪道将我拦在了门口外,感情那贱蹄子在里头。”
说着,又咬牙冲着常胜道:“胜哥也不该将心偏到天边去了,处处维护那骚蹄子,将我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是觉得我比不过那骚蹄子么?”
“要按理说,咱们才是一路人呢,咱们可都是伍家土生土长的家生子,我他日若是发迹了,总是少不了你的好,而那骚蹄子才是从外头来的,怎么,你说你胳膊肘怎地总是朝外拐起来了。”
鸳鸯又是气愤,又是吃味,最终,咬牙切齿的指责起了常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