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爹娘现如今在哪里。
自打入太守府后,元宝儿便被日日拘在府里,倒也不是没有出过府,每月月底,他被允许同师父崔老头一道外出采购,会将整个西市逛个够,可除此以外,便也鲜少出过府了。
故而,外头的空气,日渐陌生了。
这会儿一出来,往北门门口一站,元宝儿目光便有些痴愣。
“瞎瞧什么呢,呆头呆脑的,还不赶紧的过来伺候爷上马车!”
不想,正当元宝儿沉浸在自由的欢乐中时,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喝斥声紧着传了来,元宝儿小脸一转,只见常胜正斜眼瞅着他,眉头拧得老高,而那头,伍天覃背着手立在马车旁,正抿着嘴,神色不明。
元宝儿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只立马缩着脖子跑了过去。
伺候爷上马?
怎么伺候?
元宝儿入府两年,一直在厨房忙活,哪伺候过人呐。
不过,逃难那两年瞅见过有钱人家的富商或者城里的大官来难民窝视察灾情亦或是接济灾民,亦是被一伙下人簇拥着上马,好像有个什么凳子搭着,供贵人上马。
彼时,元宝儿抓耳挠腮。
所以,是上哪儿寻那凳子么?
宝儿支着脖子左右探寻着。
还没反应过来,常胜便一脚踹了过来,道:“磨磨唧唧什么?赶紧的,趴好了,别动弹!”
元宝儿还没缓过神来,便被常胜一脚踹到了马车下头,他整个人趴跌在了马车底下,脑袋朝着马车车轮上一撞,瞬间撞得脑袋四分五裂,直冒金星来。
额头瞬间又冒起了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