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只当她是暂时牵制乔家的工具,他太了解这些人想要什么,他闲来无事,也愿意暂且成全。
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因这样一个女人乱了心神。
在她中剑倒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起,心底的某一处屏障便开始皲裂溃散。
他道不明那道突如其来的情愫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不再是棋子那么简单。
他曾在许多个夜里这样吻过她的刀伤,可从没有现在这般让他觉得凉薄。
卫君樾生来便沉浮在朝堂的尔虞我诈中,时至今日,又如何不懂那日所谓的挡剑根本不是他以为的样子。
他极力隐忍着胸口快要发疯的酸胀,发了狠般去啃咬她的肩头。
乔茉吃痛仰头,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下去的时候,卫君樾忽然松开了手。
他眼里布上红血丝,到底是顾及着她身子没有好完全,没有再往下。
二人静默对峙。
“我不想伤你。”
卫君樾双手撑在她耳侧,炙热的呼吸乱了节奏,一下一下地喷洒在她脸上。
“但你若敢死,本王有无数种法子将你救活——”
乔茉红着眼尾大口喘气,瞧见他异常狠戾的双眸下意识缩了缩。
“然后让你生不如死。”
……
卫君樾走出琉毓阁时,常煊已经在外面等候许久。
“殿下,南先生已经到了。”
此处为王府内院,即便是南苍子无拘无束惯了也不敢私自闯入。
“嗯。”他微动瞳仁,眼底的红色还没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