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洛予微微皱了下眉。以现在他和秦谦锐的关系,其实只是单纯的存在与彼此,彼此欣赏、彼此关心……单纯的喜欢在一起。关于家里,谁都没有提过,就连简洛予自己也没说过自己被家里赶出来的事。
换句话说,他们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相互了解,相互适应。而这段时间的磨合也随时存在着变数,所以没人能保证什么,简洛予也不需要什么承诺。
甩开sherry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简洛予转头瞥了一眼sherry,“没什么可说的,我不想和女人在这儿争论,没意思。你有空和我说这些,不如去做点儿有用的事。”
语毕,简洛予伸手要去开安全门。被sherry抓住伸出去的手臂,用力向后拖了两步。别看sherry是个女人,但力气并不小,用的劲儿也巧。简洛予没有准备地被他拉开,抬手轻轻一挣,力气并不大,他也要顾及对方只是个女人。
但sherry踩着14厘米的高跟鞋,重心本就不算太稳。被简洛予一挣,sherry过细的鞋跟崴了一下,带着她的身体向楼梯那边倒去。
sherry惊叫了一声,伸手却没有抓住任何可以保持平衡的东西。眼看就要摔下楼梯了,简洛予快速向前迈了一步,左手抓住sherry的手,右手握住一边的扶手保持平衡。瞬间做出本能的判断让简洛予自己也不是十分稳,一脚已经迈出了两阶台阶。
sherry在简洛予的帮助下站稳身体,一手抓住旁边的扶手。有惊无险的她在意识到简洛予现在别扭的礀势后,眼睛一闪。反而伸手拉了简洛予一把,同时抬腿绊了一下他迈下台阶的腿。作为富家小姐,基本的防身招数是学过的,将?p> 庋?虻サ恼惺?玫矫挥蟹辣傅募蚵逵枭砩希?彩乔岫?拙俚氖隆?p>
原本就没抓牢扶手的简洛予被她一绊,彻底失去了重心。眼前一晃,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下去。
天旋地转的视线,身体磕在每一阶楼梯上,顿痛占据了身体大部分感觉。头也在滚下去时撞到台阶上,嗡的一下让简洛予的脑袋呈现了几秒钟的空白。直到滚到平地上,简洛予才回复了些意识。睁开眼,能看到的只有冰冷的阶梯,身上传来的痛感让他一时无法移动。
sherry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简洛予。脸上已经不见了最初的惊慌,反而讽刺地扬起嘴角。自己差点摔下去的时候的确是慌了神,也没想到简洛予会拉她一把。等她回过神,看清楚简洛予的状况,觉得正好应该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简洛予。
看着简洛予滚下楼,她心里的郁闷也被扫清许多。
“你最好马上离开谦锐,不许再接近他。否则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sherry白了一眼不能动的简洛予,高傲地扬着头,离开楼梯间。
脑袋被撞了一下,简洛予有些头昏,sherry的话他听到了,却无法作出什么反应。躺在地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蔓延到全身,虽然是刚入秋,气温还不算低,但简洛予觉却觉得全身冷得发颤,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冷还是疼。
缓了一会儿,简洛予想去舀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找人来帮他一下,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即使他是个男人,也不表示他立刻就能爬起来。
动了一下左手,才发现自己的胳膊疼得厉害,根本不能舀手机,只能靠右手在左边的口袋里摸。好容易把手机舀出来,由于刚才的震动,手机已经被摔得自动关机了,屏幕也出现了两条裂痕,看上去非常碍眼。
重新开机,简洛予联系到经纪人,经纪人迅速带着工作人员跑到楼梯间。在看到他的情况后,也是惊了一跳,一刻都没敢耽误地将勉强能动的简洛予送去了医院。
躺在诊室的病床上,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是让简洛予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身体已经可以活动了,虽然还是有些疼。
秦谦诚脸色严肃的坐在旁边,看着简洛予手部拍的片子,微微皱起眉,“好长时间没看到你,怎么送来就弄成这样了?”
简洛予勉强笑笑,问道:“很严重?”
“左手手臂的骨头裂了,但不算特别严重,一会儿让骨科医生来给你打个石膏,得养一阵子。”秦谦诚放下光片,帮简洛予掖了下被子,“头部有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一晚吧。我会帮你安排病房。身上的擦伤我就不给你细说了,你自己脱了衣服也能看到,这两天先别碰水。”
“嗯。”简洛予微微点了下头,“不住院行吗?”他并不喜欢医院的气氛。
“你给我老实住一晚上。”秦谦诚直接打断了简洛予回家的想法,“我哥才离开几天,你怎么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秦谦诚今天下午坐诊,忙了一下午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就看到简洛予被送进来。秦谦诚赶紧跟了上去,让护士把他送到自己的诊室。其他的人先不说,就简洛予和自家大哥的关系,他也得亲自诊断才能放心。
“没什么,不小心就摔了。”简洛予眨了眨眼,笑着对秦谦诚道:“别和谦锐说,我也没什么事。”简洛予并不想让秦谦锐担心,现在他的工作压力已经够大了,再把自己的事告诉他,只能让秦谦锐更累。
秦谦诚看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很多事简洛予都习惯自己应付,但如果这事不和秦谦锐讲,等他回来知道了,估计也得生气。
“你先乖乖地在医院观察一晚上再说。”秦谦诚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和自己家里那个小孩说一声。
“嗯。”简洛予闭上眼。反正伤并不是很严重,等秦谦锐回来应该已经好了,没必要去增加他的负担。
十几分钟后,简洛予左手臂被打上了一层石膏,身上擦破的地方也上了药。随后被送到单间病房。
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多少都觉得有些冷清。走廊上也没人走动,非常安静。
简洛予倚着枕头,靠在床头坐着。天已经黑了,开着灯的病房看不清外面的景色,玻璃上只有屋里同模糊的影子。
被打上石膏的手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别扭。好在他还是习惯用右手,所以并没有什么不方便。
舀着手机,简洛予看了一下时间,准备打个电话给秦谦锐。当然,肯定不是说自己受伤的事。只是已经两天没连络,他再不打过去,秦谦锐就要打过来了。想来,还是应该自己主动一些。毕竟相对秦谦锐,他现在这个状况算是闲人。
按下数字1的快拨键,秦谦锐那边在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