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镯子价值不凡,一只能抵得上孙婆子好些年的开销,她怎么赔不起?
既赔不起,陆家便不能饶了她,便要将人带走送去见官,等书月跟秋霞赶过去,秋霞吓得直哭,自己也只是端王府一个小厨娘,哪里来那么多银钱去赔偿呢?
可若是不赔偿,陆家就不肯放人,最终,书月只能要那陆二小姐的下人带话去给陆老太太,说自己今日也有空,愿意取血,只求老太太饶恕了孙婆子。
一只镯子对于陆家而言,不值什么,卢书月的血才是最难得的。
这本身就是个局,陆家明白,卢书月也明白。
她庆幸昨儿自己吃了不少肉,为的便是让身体更有力气,如今虽然才隔上两日,但手指上也没那么疼了。
只是这样终究不是办法,陆家这是提了个醒,她藏得还是不够严实。
书月在心里计算着,这才是自己失算,但等她回去之后便设法再做一道让端王惊艳的菜,而后力求把秋霞的母亲孙婆子接到王府里。
陆家总不能跑到阳城去威胁她的外祖母,若真是那样的话,她会让陆家永远都拿不到她一滴血。
但等书月上了马车,颠簸了一阵,车夫告诉她到了的时候,她一下车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没走几步,果然发现这里并非是陆家。
可若不是陆家,又会是哪里?书月心里一紧,没一会儿就听到那引路的人称呼都变了。
“表小姐,我们将军夫人这几日状况都不太好,此时正在休息养病,只能让您来宣德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