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期中考完试,会重新排座位,淇淇再忍几天。”
“我无所谓。”任淇淇大度地说,“等老师安排吧。”
与此同时,班主任邱臻正在遭受有生以来的最大折磨。
高一年级老师办公室内,各科老师忙着批改试卷,录入成绩。
每次大考结束,老师们为了尽快算好成绩,恨不得加班加点夜以继日。
偏偏这个时候,办公室大摇大摆闯进来一个闲人。仿佛领导似的,到每位老师跟前转转,检查他们批改情况。
邱臻最惨。
身为殷若夏的班主任,他被迫遭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邱老师,怎么还没有批到我的?”
邱臻嘟囔,“快了快了。”
“你先批我的吧。”殷若夏翻出自己的答题纸。
字写得还可以,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卷面却不怎么好看,东涂涂西改改,乍眼看过去像白纸上洒满蟑螂。
邱臻深吸两口气,仔细分辨,发现殷若夏竟然在认真答题,顿时觉得欣慰许多。
要知道,某次他批改殷若夏的试卷,整张纸只有一句话:
‘你们物理老师都不长头发,就挺秃然的。’
深受中年脱发危机困扰的邱臻,当时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熬夜批改试卷,已经够辛苦了,为什么还有遭受这种羞辱?
邱臻打起精神,认认真真批阅殷若夏试卷。
发现他好像写了,又没有完全写。
选择题总能避开正确答案,大题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偏偏本人没有意识到问题,自信得要命。
“第三题选c?为什么不选a,是不是标准答案印错了?”
“啧,又打叉。”
“笔借给我,我重新涂。”
邱臻假装没听到,继续批改大题。
怎料,大题更加惨不忍睹。
邱臻身为top2高校毕业的资深物理考试,却完全看不懂殷若夏的解题思路,只好全部按错误处理。
可殷若夏不乐意,振振有词狡辩。
“哪里写错了?你有证据吗。”
“我写了那么多字,你连一分都不给?”
“咱们年级还有物理老师吗?换个人吧。”
“殷若夏同学!”邱臻放下笔,盯着殷若夏瞧了半分钟。
殷若夏一脸理不直、气也壮的狂傲。
邱臻拿他没办法,指了下隔壁桌的化学老师,“赵老师也在改卷子,你看看她。”
赵老师握笔的手微微颤抖,果断扶着桌沿站起来,“哎呦,该吃饭了,剩下的卷子我拿回家改。”
“赵老师等等我!”
“吃什么呀?咱们一起!”
转眼间,偌大教室内,负责带四班的老师们,溜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邱臻跑不脱,坐在那儿和殷若夏大眼瞪小眼。
“你给分太低了。”殷若夏模仿亲爹谈生意的语气,“大方点。”
“行。”邱臻认命地揪下几根头发,“是我的错。”
殷若夏烦而不自知,眼睁睁盯着邱臻改完试卷,给自己没分找分硬生生多加了十几分,才满意的离开办公室,打车回家。
出租车停在殷家豪宅外,殷若夏隔着车窗往里面瞥了眼,余光瞄见一辆陌生的两座超跑。
殷若夏没见过这串车牌号,但凭借跑车招摇的款式,还有停放位置,立刻推断出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