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缓缓朝她靠近,他未着外袍,身上缠裹着层层叠叠的纱布,血迹斑斑,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依稀可见他那夜的伤势有多严重,九死一生。
如此阴鸷沉默的他,比起平日暴躁的他更渗人。
时月影撑着白玉床往后退了去,被他扣住了足腕。
“白日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时月影不解。
“临走时你看朕那一眼。”
事到如今,无需隐瞒。
她抿了抿唇,开口道,“皇贵妃从始至终都知道实情,所以倒头来陛下只瞒着臣妾一人,只对臣妾一人下套,这对臣妾而言、”她恐惧的眼神泛红,带着几分执拗。
“不公平是么?”元景行替她说完后半句话,“皇贵妃她自己发现了蛛丝马迹。而你、朕的皇后,你后来连朕的尸体都不肯看一眼!到底是因为心虚还是憎恶?”
“臣妾、”
“但是时月影,朕不在乎了、”元景行声音毫无起伏,眸底惨淡而绝望,“朕从今往后,会收回你在朕这里的所有的特权!只在乎你这幅身子。”
他的视线缓缓落到她裙摆之下软绵足踝,比这价值连城的白玉床更白皙三分。
她生成这般模样,所以才会令他弥足深陷。
时月影被他明目张胆的视线看得不自在,往里缩了缩,可他如今对她的怒火无处宣泄,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寒夜。
他身体力行地同她解释,何为只在乎她这一副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