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让安室透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受伤时候的事情,他就站在宫野家的门外,让血流的更多一点,这样那个人会多看他一眼。

雨水落在了车窗上,渐渐开始变大,安室透再次问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有些事情安室透没有和别人提及过,比如小时候的事情,再比如警校时候的事情,宫野夫妇就像他童年的惊鸿一瞥,为何有人连这些事情都能打听到。

“你只要回答会不会,因为我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信赖,毕竟上一次你并没有去救她,而她对我而言真的十分重要。”

声音逐渐被雨声淹没,车窗升起来,密闭的空间里让安室透整个人更显得可怕。

“如果牺牲一个人可以换取更多人的话,我会。”安室透将墨镜摘了下来。

“不可以!”

自从安室透认识菊池野以来,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对视。他发现这个男孩的眼睛很好看,如同一座蓝色的冰山,但是此刻这双眼睛里面装着的东西只有愤怒。

菊池野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声音里尽是他自己都没有听过的狠厉:“我警告你,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真的会为了哀酱,在这个世界里与所有人为敌。

好想把她保护起来,离开红方和酒厂的纷纷扰扰,带去欧洲也好,带去澳洲也好,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的生活。

现在的哀酱明明也可以做到这一切,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她要报仇,她要与大家一起奋战。明明处在危险边缘的就是她,但是却义无反顾地在组织面前显出真身。

菊池野知道,哀酱可能没有把生死看得那么重要,她知道只要保住工藤新一,他们就有摧毁黑暗组织的一天。

哀酱总说自己孑然一身,但是她总是用不被察觉的温柔守护着一切。

想到这里的菊池野眼睛里甚至布满血丝,他咬着嘴里的软肉,再次放下狠话:“我不会,我绝对不会让她被组织找到。”

贝尔摩德并没有直奔毛利小五郎家,而是让马丁尼在米花町的路口停下。

“等等,你是想让我下车?”马丁尼不可置信地指着外面的大雨:“你好歹让我在家附近下车吧。”

贝尔摩德补了一下口红:“boss让我有时间和朗姆了解些事情,开去你家太远了。”

马丁尼一耸肩膀:“你这无情的女人,后面那辆车呢,你准备让他们跟着?”

贝尔摩德转了转脖子:“手长在他们身上,我怎么知道。”

马丁尼不再说其他,自觉地下车进入雨幕:“路上顺利。”

白色马自达没有停下来,马丁尼看着车上的两人跟着红色跑车一路远去,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眼睛和习惯,他原来从那老头身上继承了这么多东西吗,竟然能让十几年的朋友也能将人认错。或者是贝尔摩德太信任那个药的药效了,要知道,这个世上是没有长生不老,所有的返老还童都有代价。

马丁尼任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今天见到了琴酒,果然如老头所说是个满身写满了阴谋的人,可是这才是第一关。

如何要走到那人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