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杀死了织田作之助的五个孩子，并留下讯息，等待着织田作之助的上门。

“啊，这么一说，你算不算爽了约？”

胡桃忽然的一句话，打断了织田作之助的讲述，同时也令他陷入了沉思。

他歪了歪头，表情沉重：“好像……算？”

“那就爽约吧。”胡桃摆了摆手，“没必要顺着杀人凶手的意思来。”

这么一说，好像也蛮有道理的。

“说起来……对方想死？”胡桃眉头一皱，嗅到了新的商机，“织田作，你说……他们有钱吗？”

胡桃的话题跳得极快，不过脑回路诡异的织田作之助倒也能跟得上。

“看上去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过能搞到武器，应该还是有钱的吧？”

胡桃开心地一拍手掌：“那不如这样，我先去和他们谈一谈这笔生意，从生到死给他们全包了，说不定还能多收点！”

看着少女开心的样子，织田作之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但不得不说，胡桃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氛围。

明明一开始的他还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现在被胡桃左绕右绕的，几乎是完全跟着她的节奏在走。

脑子倒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冲动了。

“我也可以出钱。”

胡桃微微扭头，看向忽然说话的织田作之助：“嗯？”

“从刚才开始，看着孩子们一个个躺进棺材里，我就忍不住在想。”

“如果人死后有灵魂，那孩子们是希望我立刻为他们报仇，还是别的什么呢？”

他眼神空茫，看着远处的空地，却仿佛在看着什么虚幻的东西。

孩子们忍不住围到了他的身边，隔着阴阳两界的壁障，各自说着对方听不见的话语。

‘是想让你为我们报仇，可是我们更想让织田作你好好地去写小说。’

‘黑手党很帅，但是我们不想让织田作死掉。’

‘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闭上了双眼，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你之前提醒了我，应该好好安葬他们，那一瞬，我忽然意识到，除了报仇，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

“如果我只顾着报仇的话，会忽略很多，很多本该做的事情。”

他想起，有孩子跟他说，想要看他的小说。

他想起，在自己说想要搬到海边去写小说的时候，孩子们的眼中也有渴盼的光。

他想起，孩子们曾经许下很多愿望想要实现，只是现在他们都做不到了。

能实现这些的，只剩下他了。

织田作之助说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在这段独白中，胡桃没有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