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电话声音从西服口袋里传出，稻草人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手机拿出来，抛到右手上晃了晃。

女孩直起身子想要去捞，被橱窗的玻璃阻挡。

“教授。”女孩故作平静，“这个电话一直在想，我想是我的朋友有事找我，或许我们应该处理了电话再继续聊天。”

“来自‘b’，蝙蝠侠？我猜。”稻草人说，看到女孩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笑，接通：

“batman？”经过变声器的模糊机械音从稻草人的面罩传出，传到蝙蝠侠耳机里。

听到这个声音，蝙蝠侠呼吸一滞，不好的猜测被证实，低沉的嗓音道出对面的身份：“稻草人。”

“是的，蝙蝠侠。”稻草人朝女孩点点头，说，“因为你们，我最近过的很不好。”

女孩抱着腿，正着黄色的大眼睛望着他，在眼神接触的时候还眨眨眼，一幅无辜的样子。

稻草人冷哼一声：“你和你的小朋友，毁了我拥有的一切，这就是我的报复，看见了吗？今天晚上，所有人都会在恐惧与痛苦中哀嚎，而你，蝙蝠侠，你只能看着这一切，你什么都做不了。”

女孩眨眨眼，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或许自己只能看着，但是她相信蝙蝠侠可以处理一切。

稻草人转眼，正好看见女孩脸上的不屑，转而对女孩说：“而你，狄娜，你只能在坠落，被砸成肉泥，而我可以听见你惊恐的尖叫——”

“你们在哪？”蝙蝠侠问。

“我在一个可以看见你们做无用功的地方，蝙蝠侠。”

橱窗阻隔了一层声音，忒佩黛珊无法听见蝙蝠侠在电话里说什么，她只能听见稻草人的宣言。

但是这足够了。

女孩深吸一口气，大声喊，声音震得自己耳朵发疼，透过阻隔传到蝙蝠侠耳机里：“一共三十五个工厂！我在哥谭大学医学院大楼二十五层外......”

稻草人手机扣到腿上，面对女孩，摇了摇头：“你做了错误的选择。”

“做了错误选择的是你。”

女孩的身体向后仰倒，尽量拉远自己和稻草人之间的距离——即使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玻璃。

“我？”稻草人耸耸肩，“或许吧？但是我无路可走。”

他站起来，把手机移动到忒佩黛珊面前的空间，放开。

手机在空中自由落体，消失踪影。

“下一个是你。”稻草人低头，看着脚下说。

忒佩黛珊抿唇。

“你会和这个橱窗一起掉下去，砸到地面上，木制板和玻璃会碎成碎屑，而你——”稻草人伸出食指点了点，用波澜不惊的语气淡淡地描述，“你会摔成泥浆，和玻璃混在一起。”

女孩眨眨眼，下巴僵硬的点点头。

“来，忒佩黛珊·狄娜，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稻草人拍拍手。

吊在橱窗上的钢筋应声断裂，稻草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