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眸光深邃,单只是这静静站立的样子,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沉稳魅力。站在窗前,与一旁的柳树和古朴的窗棱,仿似融为了一体,卓然的身姿、微蹙的眉头、深不见底的眼神儿……就好像是诗书中描绘的那纵横捭阖的权谋家一般。
宸王好像想得很入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她。
他看到她拎着水桶,正望着他出神。可这一刻,却是没有什么窃喜的感觉,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帮她。
直到宸王看到她的时候,容菀汐才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出神儿了。
“你喊人过来帮你拎啊!拎多远拎过来的?”宸王冲出房门,倒并未见有什么行动不便的样子。
以至于容菀汐觉得,他的脚是不是好了?但哪儿能好得那么快啊?
“还是我来吧,善始善终嘛。”容菀汐提着水桶,绕开了宸王。
“哎呦……”宸王一皱眉,轻轻晃了一下自己的脚。刚刚跑得太着急,静安忘了自己是带着伤的呢。
容菀汐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洗脚盆里,看到宸王一瘸一拐、慢悠悠地进了屋。觉得好笑,心想敢情疼不疼,都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啊。你想让它疼它就疼,你不想让它疼,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别邪乎了,你自己泡脚,我给你和一下霍家送来的药粉。”容菀汐道。
宸王应了一声儿,很听话的,一瘸一拐地到床上去了。
容菀汐拿着这包药膏出去了,不多时,已经用小碗装着和好的药膏回来了。这药膏的气味儿,真的不太好闻。一开门,一阵风吹来,味道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