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趁她俯身以一种讥讽而嘲讽的眼神跟她说话的时候。
她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从她的华贵夺目的裙摆上面硬生生的抠出一颗纽扣。
她想着若是隼逸寒还念及她的半分情义,绝对不会放过她,可若没有,她也只能含泪来世亲自为自己报仇雪恨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前世即便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分崩离析了。
他也毫不犹豫的对夜氏下了手,这才是令她有些始料不及,说是内心深处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存在的。
即便她前世临终的时候活的憋屈悲凉,可夜凌音的结局也不好,这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了几分安慰和舒坦。
只是更意想不到的是今夜这王上居然将前世的过眼云烟都一股脑的娓娓道出来,更令她有些惊悚不已。
她按压住心里头蔓延的疑惑和震惊,忽地有些不可思议的挑眉开口道:
“王上,那个---莫不是您也重生活过来呢?”
难道是王上其实早就中毒身亡,然后跟她一样重生活过来了,这才记的前世种种的事。
隼逸寒听的眉心狠狠一蹙,有些奇怪而讶异的望着她:
“重生?就是古书内曾经记载过的,死而复活的诡秘之事。”
他似若有所思的狐疑挑眉又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莫不是你是重生的?”
苏清宛目光微微闪烁,有些尴尬的抿唇一笑:
“王上说笑了,臣妾---臣妾只是觉得王上说的这些话有些奇怪,这才斗胆猜测,说了一些天方夜谭的胡诌话,还望王上莫要放在心上。”
隼逸寒若有所思的轻轻的恩了一声。
本来平日里苏清宛怀着身孕都是独自一人躺在另外的软塌上休憩的。
可今夜也不知道为何王上非得执拗的跟他躺在一张床榻上,这床榻有点狭窄,只能勉强堪堪的容下他们两人。
也许今夜王上刚苏醒过来,身子还有点虚,又加上刚才动了怒气处理了夜氏的事情,陪着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
这才一会儿功夫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苏清宛却脑子清醒的怎么都睡不着。
她想着若是王上真的奇怪的想起了前世种种,也难怪刚才会好不留余地的直接果断处置了夜氏。
蓦然间想起了夜氏,前世的时候,她以胜利者的姿态送过她最后一程。
为了以牙还牙,她也得去送送她啊,这般想着,她便轻轻的撩开了被褥,小心翼翼的从床榻旁上起来了。
此刻,苏清宛悄没声息的走到军帐外,这外间守夜的丫鬟清秋略显诧异的看了主子一眼,有点惺忪犯困的开口道:
“娘娘,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憩啊,再过两三个时辰估摸就得天亮了。”
苏清宛微微顿了顿神色,这才开口道:
“夜氏已经处置了吗?”
清秋恭顺的回道:
“这夜少爷刚才已然被人直接用军棍杖毙了,那皮开肉绽的,死的倒是极其凄惨,至如夜氏刚才这底下行刑的侍卫已经过去了,想必过一会就---。”
“那般晦气之地,娘娘如今怀了身子还是躲远点为好,娘娘放心,这今儿亲自行刑的可是寒刀大人万般不会出任何差错,让那狡黠蛇蝎毒妇给逃脱掉的,娘娘无需忧心。”
苏清宛一边点了点头,一边朝着前面走去:
“陪我过去看看。”
清秋看了主子一眼,轻轻的应了一声。
心里却暗中想着刚才主子跟夜氏对峙,赢得真是好险啊。
好在王上对主子是信任得,否则非得前功尽弃不可。
苏清宛刚走到另外一间军帐内,便瞥见旁边的面色肃穆的寒刀大人正命令另外两位侍卫上前来凶狠的用三尺白绫来勒住她的脖子。
她微微抬手示意他们住手。
这才听到面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的某女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不屑悲凉的挑眉开口道: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来的。”
苏清宛笑容可掬的开口道:
“好歹前世的时候,姐姐曾经送过我一程,作为昔日情深的好姐妹,我于情于理也该送姐姐一程,好让姐姐安心上路,来日在黄泉路上也好投个好人家不是?”
夜凌音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眸,抖动着双唇开口道:
“你是---?”
苏清宛忽地上前来,以一种倨傲的姿态俯在她的耳畔边,笑的得瑟:
“我的好姐姐,重生对穿书女的较量,是不是很有趣,可惜啊,这一次我胜了,准确点说前世的时候你我之间也只是勉强的打一个平手而已。”
“毕竟前世你也只是比我多活了一个多月而已,你说,你好好的做你的穿书女便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你非得处处置我于死地,这不把自个给搭进去玩死了呗。”
“姐姐手段着实厉害,可没想到我比姐姐还是棋高一招,姐姐也不算死的冤枉。”
夜凌音目光凶狠而阴冷的狠狠的剐着她,怒不可泄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