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日,他一直气她,也不是单纯的因为上次她将他晾了这么久没搭理他的事,毕竟他心眼还没这么小。
他还是气不过她因为服用麝香导致彻底的伤害了自己的身子骨的事。
一个女人究竟有多果断和冷血方才宁愿伤害了自己,毁了自己,也不愿意替他生孩子。
不过,今儿好歹是喜气洋洋的除夕夜,如今木已成舟,就算他再恼怒于她,也于事无补了。
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得继续过下去,即便念及女儿的份上,他也不想真的从今往后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况且这段时日他一直冷着她,已然宫里有不少的流言蜚语了,多少他还是得顾及她一下脸面的。
这般想着,他阴冷的神色也稍微缓和了几分,语气却颇显几分冷淡:
“陈妃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莫要提及了,她不是个好的,你也比她强不了多少,这后宫嫔妃谁不想方设法的一朝得宠从而母凭子贵扶摇而上。”
“也只有你这般愚昧无知自己作贱自己的身子骨,简直荒谬至极,寡人都懒得说你,你赶紧的立刻从寡人眼前消失,寡人见到你就烦。”
苏清宛忽地紧紧的抱住男子的手臂,就这般带着几分薄弱的楚楚可怜的依偎在男人的怀内。
嗓音似带着几分暗哑更咽出声道:
“王上,您罚也罚了,骂也骂了,上次您将臣妾从承乾殿内给扔出去,已然在后宫内落下了笑柄了。”
“今夜好歹是除夕夜,您就莫要撵臣妾出去,否则臣妾无地自容,将来还有何颜面在后宫内立足,好歹臣妾这皇贵妃还是当初您亲自封的呢---。”
隼逸寒冷哼一声,不屑的挑眉奚落了一句:
“当初是谁口声声说这辈子都不侍寝的,这才过多久就改变主意呢?“
苏清宛灵动狡黠的目光微微转了转,暗自嘟哝着红唇,颇为有些不满的揶揄了一句:
“王上可冤枉臣妾了,应该是王上嫌弃臣妾未能给王上传宗接代,还说往后不让臣妾侍寝,是免得辜负了王上的圣恩,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又怎敢出自臣妾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