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这隼逸寒便让人将她关押禁足在宛居宫内,不让任何人接近探望。
因为之前她曾经小产过一次便落下了病根,又加上此时身上受了重伤,因为躲避侍卫的追究,来回颠簸劳累。
加之她被禁足在宫殿内又受底下的人苛待。
没过几日,这孩子便没保住直接小产了,自那以后她记得隼逸寒有大半年的时间从来未涉足宛居宫半步。
若不是夜凌音假模假样的劝导她,既然如今北凉亡国了,父王母后不堪受辱已然自缢而亡。
可她唯一的亲弟弟还在牢房之内,就算为了保留弟弟的性命也得重整旗鼓。
她没法子被逼无奈之下便又卑躬屈膝的跪求隼逸寒饶过她唯一的亲弟弟。
可这隼逸寒借此没少拿其他的嫔妃来羞辱她,想起过往晦暗无望的日子,如今忆起她便毛骨悚然。
她知晓这隼逸寒阴冷残暴的有仇必报的个性,若是她选择背叛了他,他必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知晓宋煜也是关心她,可前世的误会她实在不想再造成了。
她便果断的直接婉拒道:
“不用了,如今秦汉军正在跟东晋处于焦作的状态,你实在不易在此时关键时刻离开。”
“还望宋少将放心,我已然给寒刀飞鸽传书了,想必寒刀应该会马上与我回合,况且如今你我身份有别,还是避嫌一些为好,免得惹人非议口舌。”
宋煜迟疑了一下,也没再继续坚持下去,旋即便随手将手里的包裹递到她的手上,嘱咐道:
“这些都是我给你备上几套干净的衣裳和粗粮,记得路上小心,一旦有任何危险,随时可以让人来报。”
旋即,他又神色凝重的朝着身旁几名精兵侍卫吩咐了一声:
“一路上你们要尽全力护住宛妃娘娘的安危,若是有任何意外,直接格杀勿论。”
苏清宛道了一声谢谢,这才挥鞭重新骑着马灰尘扑扑的在山野奔跑了起来。
宋煜神色幽暗晦涩的静静的凝视着逐渐远去的那一抹柔软纤细的身影,久久都未曾回过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