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实话实说必定会惹得那丫头恼羞成怒,反而让他们这段时日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顷刻间便降若冰点。
因此他选择性的逃避此问题,可如今那丫头安若泰素不为所动,他倒有些心慌不安了起来。
这丫头该不会真的从今往后不搭理他了吧。
他的心里不由有了几分忐忑。
此刻,他来回的略显烦躁的在殿内踱步,忽地步履微微一顿,微微沉呤了一下,皱眉询问了一句:
“这几日宛妃都在做些什么?”
旁边候着的刘公公暗自思量了一番,方才恭顺的回了一句:
“宛妃这几日倒是如平常一般,没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近来从未踏出宛居宫内半步,独自将自己关在殿内,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隼逸寒轻哼了一声道:
“她倒是挺沉得住气的。”
算了,还是他先行妥协吧,毕竟此事是他理亏在先。
他语气微微顿了一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摆架宛居宫。”
此刻,天色逐渐变得灰蒙蒙了起来,夜色朦胧,月色稀薄,宛如玉盘似的在云中穿行,淡淡缕缕的月色晒向大地。
隼逸寒神色匆匆的来到宛居宫内,便瞥见一女子身罩浅色拖地烟笼梅花白水裙,袖口绣制着淡雅的栀子花。
女子容色晶莹如玉,环姿艳逸,身姿窈窕,气质幽兰的静静的端坐在茶案上莹白的玉手正行云流水般的烹茶。
袅袅雾气缭绕,更加朦胧了那双宛如秋水般幽暗的眉目,显得有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
隼逸寒冷哼一声:
“没想到爱妃居然还有此雅兴品茶?倒是好兴致。”
女子见男子阴沉着面色大步走了近来,忙缓缓的起身,对男子微微的福了福身子,简单的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