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倏然起身,阔步走到薛予宁跟前,右手揽住美人肩:“所以说,高大人于我倒是有恩呢。”

高安连忙开口:“将军言重了”他顿了顿,旋即眸光一转,因笑道:“将军既然这些日子兴致正盛,不如下官再为将军置办一场酒宴可好?”

“高大人,眼下凤阳城外正有敌国军队环伺,若是再兴宴席,你以为这合适吗?”谢砚书冷然看向高安。

高安冷不丁被这眼神一盯,立时便跪了下来:“将军所言有理,此乃下官之过!”

然高安却并未听见那人进一步的言语,反而是一阵朗笑响起:“高大人,不过是同你打趣罢了,你怎的还当真了?”

谢砚书抬步向前,两手轻扶起了高安,替其理了理衣襟道:“大人恐是有所不知,我本就是个纨绔浪荡子呢。”

高安愣了半晌,亦是附声笑道,他虽人在凤阳,却对面前这个定国公世子有所耳闻,年少成名,虽未有任何军功,但听闻却是文武双全,而眼下他既自称浪荡子,又怎知不是在同他做戏?

高安压下了心中所想,回神道:“将军既这样说,那下官也不瞒将军了,凤阳城的豪绅们每逢腊八皆会在汀兰楼摆宴,届时还请世子爷务必前来同我们小酌一杯呢。”

“那是自然!”谢砚书倏尔大笑,声音润朗似风。

高安向他一揖后,便欲做离去之姿,只他转身之时,又瞧了一眼谢砚书身边的女子。

却听女子忽然叫住了高安:“高大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