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好吃醋的。
季蒙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刘仕诚不够关心自己,只是,在“已经濒死的小鸟”和“百无聊赖的季蒙”之中,刘仕诚毫不意外地选择了前者。
“或者,”刘仕诚说,“想再聊聊的话,你再过一个小时打给我?”
季蒙那边并不是晚上,所以应该可以的吧?
“行。”季蒙说,“那我再过一个小时打给你。”
刘仕诚这时突然意识到,虽然季蒙在认识之后没多长时间就开始变得很黏人,但是,他却没有拒绝过自己提出的任何要求。每一次,只要刘仕诚开口说想要独处,季蒙都会立刻离开。
他忽然觉得有些愧疚,哪里对不起季蒙似的。
接着刘仕诚又去看那只小鸟。
——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个时候电话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仕诚以为是季蒙,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是董苑林。
“没睡吧?”董苑林问。
“没有。”除了对季蒙之外,刘仕诚对其他所有人说话都依然是那么简短。
“是这么个事儿。”董苑林好像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的,“我刚才和我儿子董岳明说了你捡的那只鸟的事。”
“……?”
“董岳明说,那个……捡来的鸟很难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