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想什么呢?”
赵绿敏把一杯‘剡溪茗’ 轻轻放在李月的桌上,见李月望着窗外出神,不禁轻声问道。
李月转过身来,抬手拢了拢妻子的发端,微笑着反问道:
“晨儿呢?怎么不见他跟你来?”
“他去读书去了,这两天读《汉书》,他颇有兴趣,睡觉时还拿着书不肯放下。”
“这个小子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可以藐视天下,整天和我辩论限田令的得失,他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赵绿敏嫣然一笑,饶有兴趣的问道:
“晨儿才七岁,先生却说他的见识已经超过二十岁,堪称神童,可惜他从不和我谈这些,夫君不妨给我说说,晨儿都说些什么?”
“他与我辩论说为什么对权贵的收田要推到几年后才进行,当初刚到江南之时完全就可以采用雷霆手段,否则也不会白白牺牲了萧隐大人。”
“萧大人是他的第一任先生,他自然念念不忘,不过夫君,我也不明白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收田,却要拖到今天。”
李月笑了笑,拉妻子坐下,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