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真觉得是人之常情吗?”见严笳点头,哈扎神色一松:“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徘徊,觉得对不起母亲。”
“怎会?你母亲会为你高兴的。”
儿子娶亲,那家做娘的不高兴?她却不知,二人所说并不是同一件事。
“随我一起去山里吧!”哈扎收拾好弓箭,大发慈悲地开口。严笳面上一喜,又有些忐忑道:“你护得住我吗?”
“哼,”哈扎罕见地神色飞扬:“我连竹箭都射得着猎物,带个你又岂是什么难事?”
看着哈扎意气风发的背影,严笳低骂一声“坏蛋”。
“你不是来采蘑菇吗?”哈扎看着严笳左右手各一个野果,嘴里还哼哧哼哧地吃着。他有些无奈道:“只是为着野果,我替你采回去不也妥当?”
严笳吃得正尽兴:“非也,这果子得趁新鲜吃才妙!”
“你呀,定是个官家贵女。”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山鹿穿林而过,哈扎迅速搭弓挽箭,竹箭嗖的一声飞去。树林交错之间,传来野鹿哀鸣的声音。
哈扎一喜,这是中了!
果然,竹箭贯穿野鹿的后腿,鹿血汹涌而出。这鹿血可是大补之物,哈扎赶忙拿水壶接住。
且不说这鹿肉,就是这一对鹿茸,也是价格斐然。
严笳却发现什么,推了推哈扎道:“这山鹿肚里有崽。”
只见这野鹿腹部隆起,哈扎按压试探,果然带着崽。他有一瞬地失望,不过手里还是替野鹿包扎好伤口。
“去吧!”哈扎拍了拍野鹿,放它重归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