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顿时心生防备,忍不住往后退了数步。
侍卫当即执甲上前,将所有朝臣护在殿外。
唯有李蔚光孑然而立,目色从容语身上掠过,本能地生出一丝慌乱,担忧地看向王栩然。
王栩然也在这时站起身来。
她骄傲又无畏地看着自己女儿,那个功绩足以彪炳千秋的孩子。
她眼角的笑,如蒙尘的玉,霎时染了璀璨的浮光,绕过御案,来到殿中,迎着满殿灯火惶惶,望着慢步而来的容语,一字一句道,
“朱瀛,你没有资格当言言的父亲!”
王栩然说出这话时,视线从容语身上,渐渐移向另一侧的李蔚光,她眼底浮现一抹迷离与怔惘,
“停云,当年观音寺一遇,乃我有心为之那一夜过后,我便怀有身孕”
李蔚光募的一震,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目光盯了王栩然一会,不可置信挪向容语,几乎是颤了颤,视线再也挪不开半分。
朱瀛脑海轰隆滚过雷声,双目睁得如铜铃大,“你你们奸夫□□!”
谢堰在这一瞬,猛地抬头,视线迫不及待在人群中寻到她。
二人目光再次相交,满殿的兵戈似被挥退,他们更像是立在了时光之外。
他眸底熠熠,如映着满川明月。
容语也自唇角绽开怔然一笑。
“容语乃我与停云之骨血,而非你这狗贼之女。”王栩然桀然一笑,压抑在心底多年的郁愤在这瞬间宣泄而出,她回身,冰凌凌地睨着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