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晖这场争端,是他能左右的。
北鹤神色未动。
李蔚光望向王晖,声音淡淡的,
“王晖,若你应我,咱们承诺依然作数,若你不应我,我李蔚光现在离去,王家是生是死,我撂下不管。”
王晖脸色千变万化,咬着牙闷声不吭。
容语与谢堰同气连枝,又有谢照林携兵来援,他不确定自己有几分胜算。
但李蔚光正值壮年,北鹤却老了。
明显,李蔚光比他更有成算。
王晖权衡一番,犹疑问道,“停云啊,你不会故意输吧?”
李蔚光闻言抚须大笑,不以为意,“王晖,你简直是个混账,北鹤先生名贯四海,我早年便有意与之一战,可惜不得机会,今日能领教先生高招,平身快慰,岂敢不竭尽全力?”
王晖知李蔚光从来一言九鼎,遂一咬牙,
“好,若你输了,我便放下兵刃!”
子时,云团漫卷,黑漆漆的夜如同沉寂的潭水。
红缨与明嘉长公主随北鹤一同踏上玉台,李蔚光随身侍童已在玉台中心布下伏火。
人人屏息望着台上一幕。
李蔚光抬袖一挥,脚下一百四十九盏伏火一跃而起,他站在一片火光里朝北鹤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