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北鹤的饵。
容语闻言,侧眸看了一眼北鹤,难怪自入宫以来,她便觉有个人牵着她鼻子走,有一双眼在暗处盯着她,“师傅,是您吗?”
北鹤眼底的复杂在一瞬间掠过,朝她颔首,“为师一直在你身边”
师徒二人惺惺相惜,只对望一眼,便知里情。
容语也不多问,偏首,见红缨捂着耳郭泪眼婆娑,连忙扑过去,抱住她,
“红缨,你疼吗,伤得怎样?”
红缨却顾不上伤口,抱着她放声大哭,“言言,言言”
容语拍着她背安抚,“不怕,我在,咱们不做这劳什子公主,我带你离开”
红缨只紧紧抱着她,不停地摇头。
这时,王夫人也跌跌撞撞地自楼梯上了城楼来,二话不说往红缨身侧扑来,连忙将她搂在怀里,
“我的儿,你受苦了”
“当年你娘怀了你,身子百般不是,瘦骨嶙峋,陛下体恤,特着宫人将您娘送去西山行宫修养,彼时,我也在行宫伺候你娘,你生下来时,我与你娘不知多喜,可你那个杀千刀的舅舅嫌你是个姑娘,将你从我手中夺走,二十年来,你舅母我无一日不在自责,你娘自那之后更是如行尸走肉,红缨,别的事咱们回头再说,你娘心心念念要见你,你随我去见她”
王夫人拉着红缨起身,便要下楼,却被明嘉长公主一拦,长公主神色冷淡道,“怀肃,红缨不能走”
王夫人现已看出,刚刚城楼上那一幕,乃明嘉长公主得北鹤授意故意演得一出戏,目的在于逼她承认红缨的身份。
她目色幽冷地注视着北鹤,语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