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光闻言缓缓叹了一声,寻思片刻问道,“你恰才说,当年红缨被北鹤所夺,这些年红缨便是养在北鹤手里?你确定北鹤死了?”
王晖颔首,“萧关之战后,北鹤杳无踪迹,我们都当他死了,哪知两年后他骤然出现在京郊,将红缨从我手里夺走,他当时负伤累累,样子并不好,这十几年我费尽心思寻他,终于在两年前寻到了秀水村,彼时北鹤已死,我的人挖了他的坟,核对了他手骨上的伤痕,是他无疑。”
“那你就把一百十二名百姓全部都杀了?”李蔚光厉声斥道。
王晖讪讪苦笑,“我这不是怕泄露红缨身份吗?谁也不知北鹤这个人留了几手,我不得不防。”
李蔚光闭了闭眼,已不愿与他多说,
“这些事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管了,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寻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王晖这下无话可说,他往后挪了几步,朝李蔚光长长一揖,“停云,一切拜托你,还让你替我收拾烂摊子,我王晖永世记你的恩情。”
李蔚光一个字都听不下去,摆摆手示意他快些离开,只是等王晖身影消失后,他吹了灯,怀抱那份婚书,独坐至天明。
眨眼到了七月初,一日谢堰借着公事来到司礼监,告诉容语,他的人悄悄前往汉中,已查到当年那名奉命去秀水村剿疫的将军,此人已畏罪自杀。
“这个人肯定只是个替罪羔羊,消息还没传到京城来,我趁着这段时日在京城弄出些风声,引蛇出洞。”
其实在王晖与东宫孤注一掷要杀他时,谢堰就已把王晖列为嫌疑人等,只是,他一没拿到证据,二碍着容语与王桓的关系,不曾明说,三则,他实在想不通王晖为何会绑架一个姑娘,趁着王晖损失一批精锐后,他派人搜了一遍王府,不见红缨踪迹。
当初有一刺客,射杀了见过红缨的那位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