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人打庭院经过,便能瞧见正中堂屋里,那道芝兰玉树的身影,歪着脑袋张望庭中树木,手中捏着只朱笔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案,怔怔出神。
见过她挥斥方遒时的霸气,见过她信马由缰时的不羁,也见过她如朗月清风般的俊逸。
如今日这般用思春来形容方才合适,还是见鬼的头一回。
容语昨夜确实做了个不太合适宜的梦,些许是那药性残留,她竟然梦到自己轻薄了谢堰,清晨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随后,谢堰的影子就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原先她鲜少在意一个男子的相貌,今日咂摸一番,谢堰相貌清俊,才华横溢,对他负责,似乎也不亏。
巳时初刻,容语回了阁楼歇息,不多时怀意便上了来,神色凝重与她禀道,
“掌印,刚刚闻讯,刘吉死了,您昨日去了东宫一夜未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容语心神一动,言简意赅与他解释,“昨日太子殿下留我喝酒,殿下与刘吉命我去杀谢堰,我不肯,刘吉趁我不备给我下药,我逃脱之余,杀了他。”
怀意大吃一惊,吓得膝盖一软,顺势跪在了她跟前,眼底闪过惶惶惊色,“主子,那您这是与东宫决裂了?”
容语面色平静地“嗯”了一声。
怀意半晌没吭声,沉默片刻又道,“难怪今日我送折子去东宫,太子神情恍惚,连宫人禀报去李府下聘一事,也不上心”
容语恍惚想起朱承安曾送了一盏宫灯给她,连忙折入内室,将灯笼从箱盒取出递给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