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手忙脚乱,与刚刚那不动如松的模样,判如两人。
容语吞下药丸,接过水囊灌了几口,浑身舒坦不少。
只是谢堰不知她中了媚/药,容语也不打算明说,待软筋散药性散去,她功夫恢复,便可自行解毒。就怕体内两种毒性作祟,软筋散没那么快消除。
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得将谢堰支开,以防自己冒犯他,却见谢堰目色幽深望她,
“你难过吗?”
容语怔愣了下,摇了摇头。
她不会难过,也不值得。
此刻回想,对于朱承安今日的举动,她其实也谈不上太多的失望。她这个人,遇人一向是赤城在先,至于旁人如何对她,她也就随意了,她几乎很少对别人抱有期待,倘若旁人回之以赤城,她便加倍回馈,倘若旁人辜负,她丢开手便罢。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报恩,便是如此。
她从不会将过多的情绪,浪费在无意义的人和事上。
她容语,始终专注做对的事。
谢堰见她脸色很平静,也松了一口气,他也不希望她为朱承安而伤怀。
只是没料到他当初质问她那句,“只希望有一天,四殿下能对得住公公的忠诚。”
竟是一语成谶。
不过,容语可以不在意,却不意味着他会放过东宫。
旋即满脸歉意地开口,
“对不起,因我,害你落入如此境地”
容语眨了眨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话落又觉不对,东宫不就是忌惮谢堰而拿她做威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