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不喜欢我,那喜欢谁?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卿言的眼,谢堰吗?”说到最后,带着不甘与嫉妒。
容语听了这话,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头疼地看着他。
但凡朱承安将心思放在朝政上,也不至于被谢堰逼到这个地步。
他身为皇储,不该对政务如此生疏。
“殿下恨谢堰吗?”
朱承安一愣,恨吗?该是嫉妒居多。
朱承安又岂会当着容语的面承认自己嫉妒别的男人,他脸色僵硬的,白得不同寻常。
容语只当他默认,再道,“谢堰此人,心如止水,步步为营,连自己的婚姻尚可拿来当筹码,反观殿下您,却要将好不容易求来的新妇给推拒,失信于臣民,孰该孰不该,殿下心里难道没杆秤吗?今日的话,臣自当没听过,还请殿下时刻谨记,莫要让王桓白死”
漫天的雨水自半空浇下,电闪雷鸣,映出朱承安苍白的脸,他唇齿无丝毫血色,如同傀儡一般,木了片刻,一头栽倒在桌案。
容语跨出大殿,扶廊芜下的长柱而立,雨幕织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网,网不住这满腔情愁。
沿着廊芜往西侧折了几步,恍觉脚步有些发软,她强撑着晃了晃神,该是喝多了。
继续往前行,迈过转角。
刀刃拔出的铮鸣声穿透雨声撞入耳帘。
一瞬间酒意消退,全身绷紧如弓,警惕地盯着四周。
前后左右不知何时聚了一批黑衣高手,几乎将她围个团团转。
容语是怒然的,更是疑惑的。
这里是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