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还未回神,却见这位太子殿下兴致冲冲回了内殿,整了整衣冠,特意换了一件玉色常服,前往奉天殿西侧的司礼监。
容语如今就在刘承恩先前的值房当值,午后她得了个闲,歇在阁楼二楼。
刚用完膳,闷热得紧,正待唤小内使进来添冰,忽然听到底下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撩起竹帘一角,往窗下觑了一眼,
朱承安大步朝这头走来。
容语微愣,司礼监的值房平日鲜少有外人来往,主子们但有差遣,遣个小内使过来传唤便可,朱承安怎么亲自来了?莫不是出了大事?
容语急忙迎下楼,才下楼梯,便望见朱承安负手立在堂屋前,吩咐门口当值的小火者,
“平日未经传唤,不许任何人进容公公阁楼,明白了吗?”
容语微微愕然,出了堂屋朝朱承安行了个礼,“给殿下请安,您怎么过来了?”
朱承安脸上的严肃悄然消退,露出春风化雨的浅笑来,“有事与你相商”
容语二话不说迎着他上了阁楼。
刘吉原要跟着上去,被朱承安一个眼神制止,只得默默揩了揩汗,恭敬侍立在堂屋楼梯口。
这边容语领着朱承安上了阁楼,这是朱承安第一次过来,他四下打量几眼,屋子摆设不算奢靡却称得上精致。
“都是义父留下的,我也不打算动。”
朱承安回眸,“这怎么成,你怎么也得讲究一些”言下之意姑娘家的吃穿用度,定是要精细些。
容语挠了挠后脑勺,“无碍的殿下请坐”容语转身在靠北的茶桌上给他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