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容语清致如玉的面容,越想越是可能。
这可是欺君大罪。
许昱再给他压下最后一根稻草,“容语与朱承安两情相悦,传位献王,后续手尾我来收拾,我放他们二人泛舟蠡湖,只要朱承安安分,此生绝不追杀,我许昱说到做到,当然,你若不信,回头我可安排二人假死,骗过献王与端王,以容语的功夫,二人此生无忧。”
到了末尾,他又含笑加了一句,
“掌印,社稷归位,您地位如初,还不用战战兢兢伺候一个喜怒无常的帝王,朱承安与容语也自有归宿,何乐而不为?”
有那么一瞬间刘承恩是动摇的。
他握着被许昱强行塞过来的诏书,手抑制不住地颤了下。
然而,就在这时,陆珣拧着半死不活的甄贵嫔出来,将画押的供词拧在眼前,冷声道,
“刘掌印,许首辅,诸位大人,甄娘娘招了,她是端王的人,她受端王指使给陛下服用红铅丸,夹竹桃之水也是她放入酒中,于席间喂给陛下喝的”
端王闻言当即怒喝一声,“胡说,本王从不认识她,怎会指使她给皇兄下毒?”
陆珣不声不响摊开掌心,露出一枚玉佩,“端王殿下,这是从甄贵嫔身上寻到的,上面刻着您的名讳,本将一直侍奉圣躬,晓得此玉乃十年前昆仑山颠取的羊脂玉,早已赏赐给各皇室王公,甄贵嫔娘娘不可能有,此物乃您贴身之物无疑,您还有何话可说?”
端王闻言神色间闪过一丝幽黯,旋即又虎目横扫,放声狂笑,“没错,我与皇兄一母同胞,不该簇拥献王,只是你们可知,本王自小由乾帧皇兄带大,他如兄似父教养我,临终遗诏于我,若有人篡位,携诏勤王。本王隐忍这么多年,招揽许长陵并都御史蒋勉,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皇位还给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