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看出李蔚光的心思,无奈道,“老师,这回我别无他意。”
李蔚光半信半疑,“好,那我便告诉你,人家不乐意嫁你”
又将容语所言一字不漏转述。
谢堰沉默听完,脸上神情依旧,只是深潭般的眸子,微微起了些波澜。
容语的话无非传递两个意思,一心里没他,二誓死捍卫东宫。
至于终身不嫁,谢堰听了这话心中郁碎。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愣是没表现出什么来。
擒起茶壶替李蔚光斟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目光钉在桌案,缓缓一口饮尽。
他最终什么都没说,眉间溢出一丝笑,极轻,未及眼底。
“多谢老师,学生知道了。”
李蔚光终究看出他的失落,宽慰道,“清晏,她年纪轻,生得美,难免心思单纯了些,意识不到你的好,被旁的男子哄骗了也未可知。”
谢堰想起温文尔雅的朱承安,又记起容语曾说过的话,
“殿下待我极好,我必不能辜负殿下。”
朱承安为容语做过什么?什么都没做过,他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对谁都温和,
当真是被人哄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