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四人举刀扑来,王桓大力横扫,长刀挥过,血雾四洒,头颅腾飞。
此刻,他像是一久经疆场的老将,每一刀甚有章法,纵横捭阖。
不多了,还剩三人。
身后,一名重伤的蒙兀将士,不屈地掏出匕首,对准王桓身后砸来。
“唔”
王桓虎躯一震,一口鲜血自唇角溢出。
三人见状,朝他围扑而来。诸人皆是强弩之末,仅凭着意志力在强撑。
王桓似察觉不到痛楚,反倒是咧嘴一笑,那一口血牙在暗夜里散发着森然的冷冽,
“来啊!”
他蓄势一刀,往前猛地一砸,坎中其中一人脖颈,旋即抽出,往后侧一拓,偃月刀劈向另外一人的面门。
再于头顶一个旋转,将最后一人的头颅掀飞。
些许是乏力,他虎口被震出了血,偃月刀脱手,滑落墙头,跌出悠远的脆声。
远处,又一批萤火飞掠而来
王桓疲惫地喘了口气,目中露出几丝绝望。
恰在这时,离箭撕破朔风,穿透暗夜的风雪与烟尘,嗖”的一声,贯穿了他的前胸。
他仿佛听到心撕裂的声音,僵硬的身躯直直靠在墙垛,不屈地望向远方。
萤火越来越近。
不甘呐,桥头堡不能被夺走
漫雪浇灭了火光,桥头堡寂寂无音。
山无色,水无声,尽赋予苍雪。
身上不知何时,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意识渐渐涣散。
迷糊中,他仿佛听见撼天动地的铁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