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闻言,脑门窜起一团火。
他不是不知容语与端王有过节,念她是御马监提督,方才忍气吞声,可眼下容语大有替陈家张目的苗头,宋晨岂会服气,
“公公,此事起因在霍玉与陈鸣,公公不过问他之罪吗?”
“哦”容语长长应了一声,懒洋洋地在马背坐直了身子,“问得好!”
“自前日诏书下,本督乃征北大军的监军,任何犯军律之举,皆在本督监察之内”
众将闻言脸色一变。
容语慢腾腾自袖中抽出一物,斜阳掠过金灿的令牌,无端生出几分肃杀之气。
她环视一周,眉目现出森森冷意,“昔日诸葛孔明挥泪斩马谡,曹孟德马踏麦田而自刑,本督新官上任,当以法服众。”将令牌往前一送,断声喝道,“本督执此令牌,三品之下斩立决,来人,将霍玉拿下,就地正法!”
容语话落,四周死一片寂静。
待陈鸣反应过来后,四卫军已下马前来拿人。
“慢着!”他惶恐地望着容语,挡在了军士面前,双腿一颤,往容语方向跪下,
“容公公,公公今日之事事出有因是那宋晨出言调戏我妹妹在先,我妹妹已许给霍玉,霍玉不过是,不过是”
对上容语波澜不惊的眼神,陈鸣汗如雨下,渐渐说不下去,只神色灰败望向受了伤的霍玉。
霍玉平日也是极为嚣张的主儿,此刻受了伤,也没露怯,愣是捂住腰间,一撅一拐往前走来,他眉目阴沉盯着容语,
“容公公,在下非死不可是吗?”
容语面色平静目视前方,“肆意滋事,引起哗变,罪同谋反,本督依律从事,任何人不得枉法。”今日谢堰给她送讯,她便知这是立威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