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桓回过神来,心口热一阵凉一阵,支支吾吾的,“我我也不确定,待我先设法确认”王桓躲开王晖咄咄逼人的视线。
王晖犹疑地瞥着他,慢腾腾直起身,“嗯,确认后记得告诉我,倘若身份过得去,我便设法圆了他的念想,娶做侧妃。”
王桓被他这话吓得一愣,应付着点头,待他跨出门槛,长吁一气,犯难道,“殿下这是喜欢上了卿言呀可怎身是好”
容语很快将朱承安这桩事抛诸脑后,大战在即,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她身为御马监提督,授命清点马场,将各地马匹与马料物资按照兵部单子备好。
容语一连数日,汇同兵部与太仆寺的官员,奔赴京郊各地马场,筹集战马,清点粮草。
直到六月十九日傍晚方回京,打马路过三里河附近,收到谢堰秘信,着她去红鹤楼一会。
谢堰寻她必有要事。
她当即吩咐小太监先行回宫,独自策马来到红鹤楼后门,将马拴在后巷一颗老梅,翻墙而入,来到红鹤楼后花园东北角,沿着小门进去是一条甬道,折入丁字间雅间,迎面是一三开的苏绣花鸟坐屏,仿佛有些眼熟,容语并未多想,绕屏风而过。
一青衫男子立在窗下,清俊似竹,明朗如月。
容语风尘仆仆走近,拍了拍袖口的灰尘,淡声问,
“何事?”脑筋还在盘算缺的那十万匹马该从何处凑。
谢堰未曾看她,目光定定落在窗外。
夏夜的暮,暑气未消,虫蝉扑腾在枝叶间,越发添了几分躁意。
天边的月盘轮廓渐显,闲闲挂在树梢,将院子里那繁复的花草渡上一层银光。
谢堰恍惚想起,前年元宵,他曾在此处设下灯阵,一神秘女子无意间闯入,破了灯阵,又解了他的诗谜,随后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