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晖颔首,“我总觉得这里头有缘故,还请公公查个明白。”
那头管家擦着泪回禀,说是已给王桓上好药,又冲着容语打了个揖,“多谢容公公,有您一句话,大少爷不仅乖乖上药,还一声不吭”末尾眼角又渗出一行泪。
容语问,“怎么,伤得很严重?”
管家登时骂骂咧咧道,“那帮锦衣卫的人,定是下了狠手,少爷屁//股都烂了一大块”
王晖一个眼神扫过去,管家登时住了嘴。
当着御前大珰埋怨锦衣卫,不就是埋怨皇帝么。容语虽是东宫一派,却也不能如此放肆。
容语装作没听到的,“我去看望王兄。”
先一步出了厢房,来到正房。
王晖也跟着跨了进来,往床榻瞅了一眼,见儿子脸色苍白得紧,一时憋住火没吭声。
容语坐在塌前锦杌,打量王桓,见他脸上还挂着笑,心里越发难受,“是我连累了你”
若不是为了救她,王桓也不会擅自动兵。
王晖不知里情,寻了机会骂了一句,“与公公何干,全是这小兔崽子不知好歹,无法无天!”
王桓不欲听他唠叨,催促道,“爹,你身上汗味重,别熏了容公公,去换身衣裳罢。”
王晖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你”碍着容语在场,不得不咬牙陪了个笑,“公公稍待,本官去换衣裳来,公公吃了晚膳再走”
把王晖支使开,王桓笑呵呵的,不好意思挠了挠耳,“你怎么来了?我好着呢。”
书房点了一盏宫灯,晕黄的光线将他脸镀了一层绒光,他眼下发黑,脸色并不好看。
容语心头钝痛,双拳握在手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默了好半晌,哑声道,“你现在可是御前禁卫军的将领,行事不可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