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气上心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头长公主不慌不忙吩咐道,“快些去给端王妃抬来软塌,让她好好听曲。”
王府的下人早就备了圈椅,又端来一把,将端王妃安在其中。
这头端王着实被朱赟给气狠了,他懒得与儿子分辨,摆摆手,示意管家将人给带走,却被赶来的许鹤仪与王桓给拦住。
二人一左一右将朱赟护在正中。
许鹤仪神色肃整朝端王拱了拱手,“端王殿下,下官乃巡按御史,今夜王爷无故动兵,射杀当朝四品大员,下官明日一早上奏陛下,请陛下裁夺。”
端王听了这话,只是一笑。丢了密诏,于他而言,便是丢了半条命,他哪还在乎那点弹劾。
但许鹤仪是首辅之子,他不得不给几分面子。
“明玉啊,本王一直视你如子侄,今夜本王书房失窃,封锁王府追查贼子,乃是情理当中,事后本王自会禀明圣上,不劳明玉费心。”端王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
“失了什么?”
“军情文书。”
许鹤仪冷冷道,“既是军情文书,李姑娘一文弱女子,又如何偷得到?谢堰一当朝佥都御史,又岂会偷盗王爷文书?王爷,您这套说辞,陛下都不会信。”
端王自然知道许鹤仪与容语的关系,他指了指台上袖手拨琴的女子,
“明玉这语气仿佛与李姑娘相熟?那本王问你,她既是一文弱女子,又常在道观修行,何以今夜出现在王府,又与谢堰搅合在一起?”
许鹤仪噎住。
端王不耐烦地掀了掀唇角,
“明玉可别说,你对李姑娘一见钟情,是以要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