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与陛下乃一母同胞,陛下感念兄弟之情,很是信任端王,端王将那份野心隐藏得很好,兄友弟恭,造就一段佳话。”
谢堰说完见容语阴恻恻盯着他,无奈道,“你这是做什么?”
容语眯起眼打量谢堰,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端王有密诏一事,该是极为隐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换做她是端王,定将所有知道密诏的人灭口,以除后患。
谢堰视线不经意落在她额前的碎发,印象里容语面如冷玉,一丝不苟,眼下的装扮,总令他生出几分不真实。
他苦笑一声,“端王当年第一时间便把所有知情的内侍给灭了口,可他却不晓得,那时乾帧帝病危,内间有一位太医侍奉,他听到此事,战战兢兢,只恨不得将嘴巴给缝了,他惶无宁日,想一走了之,担心被端王察觉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他被这个秘密压得夜不能寐,没多久便生了一场大病,将死之际,念及乾帧帝对他的恩情,将这个隐秘告诉了他的救命恩人,而这个人就是我父亲。”
晚风拂猎,吹来阵阵花香,化不开他眉间那抹霜雪。
前方端王府隐隐在望,因贺客盈门,马车赌了半条街。
车厢内清寂如厮,唯呼吸可闻。
容语情绪久久陷在这个秘密里,身影僵滞,恍如精致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