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王桓与朱赟安抚好,店家也上了珍馐,众人顺利开席。
许鹤仪却没二人脸皮厚,
“卿言执意如此,全当我借的,回头我再还你。”
容语摆手,“我一应吃穿都在宫里,平日并无开销,再说,我义父还会贴补我,比你好着呢,无需放在心上。”
谢堰捏着一叠银票,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倒是朱承安眼底含笑,“清晏收下吧,你若还回去,那两个泼皮定要寻她抢走。”
“也对。”谢堰心安理得收在袖中。
须臾有侍卫寻到红鹤楼,说是朝中有折子递到东宫,请朱承安回去。
容语不舍的送他到门口,郑重再拜,“殿下,等我得空回东宫看您。”
斜阳在她眉梢投下一道剪影,能看清她眸底那一抹幽色。
若非这一月的分离,他尚且还看不清自己的心,眼下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朱承安心底忽然涌上一股欢喜,他含笑望她,迟迟落下三字,“我等你。”
清风将他这话里的缱绻情意给卷走。
落在容语耳里,只剩承诺,“好。”亲自送他上车,目送他行远,方又折回席间。
许鹤仪不知去了何处,王桓已醉醺醺地倒在桌上。唯有谢堰,一身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