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听不下去,嘶牙冷笑,“朱赟,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五百两可是我一年的开销,我爹每月只许我用四十两银子,你一月五百两还不满足?”
果然独子的待遇就是好。
朱赟赏了他一个“你岂能跟我比”的眼神。
王桓越说越气,又指着许鹤仪,“你问许兄,他月银多少?”
许鹤仪见火燃到自己身上,闷了片刻,涩声道,“你们难道不知,我爹从来没把我当儿子?我全靠俸禄活着。”
他抿着唇脸色晦暗,“此外,若我在府中用膳,每月还得交些伙食银子若是制衣裳,也得交银子”幸好朝中每季发放朝服,否则他还怕是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噗!”
“你怕不是捡来的吧”
“你这首辅公子当的可真窝囊!”
这一比较,王桓顿时觉得自己境遇还不错。至少他身为嫡子,比底下几个弟弟月银要多一些。
朱赟幸灾乐祸道,“还不是你拒绝了林家婚事,你爹想把你往绝路上逼,逼你回头呗。”
朱承安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事,担忧问,“明玉,倘若你手头紧,只管遣人来寻我”
许鹤仪讪讪苦笑,拱手一揖,“多谢殿下好意,我已叨搅清晏,就不劳殿下费心。”
朱赟听了这话,八卦的眼神拼命戳着谢堰,“清晏,实话告诉我,许铁头欠了你多少银子?”
席间目光均落在谢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