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喜出望外,“殿下,竟然是您”连忙上前与他见礼。
朱承安笑融融望着她,示意她落座,“我听刘吉说,你近来宵衣旰食服侍父皇,有些担心,今日便托王桓带我出来见你。”
二人也有近一月不见。
容语细细打量朱承安,“殿下,您怎么瘦了?”
朱承安闻言,脸色微有几分不自然,避开她的视线,笑了笑,“天热,吃得少些,便瘦了”
对面的王桓很不客气地揭穿他,“殿下是想你了,你不在,殿下寝食难安,惦记着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王桓根本不知自己泄露了什么天机,此话一出,席上三人脸色微变。
朱赟也不吵了,只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朱承安。
对面的谢堰也擒着茶杯,陷入了沉思。
朱承安耳尖红到发透,指甲嵌入掌心,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来,“别听王桓胡说,我不过是有些不适应,过段时日就好了”
容语没往旁处想,她虽没去过东宫,刘吉时常往来司礼监,她每回皆要问朱承安近况,刘吉都说好,朱承安之所以惦记着她,大抵是担心她在司礼监吃苦,遂宽慰他道,
“殿下放心,忙是忙了些,却也充实,如今四卫军已整顿得差不多,司礼监的流程我也熟悉上了,再过段时日必定能如鱼得水,陛下对我也很信任,殿下莫要担心我。”
朱承安尴尬地笑了笑,目光往她脸上落着。
想是天热的缘故,她脸颊比平日要添了几分红润,一双眸子,明澈沉静,被天光映得晶莹剔透,竟是美得让人失神。